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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扶苏见此,笑意敛了两分,但依旧眉目清润:“你僭越了。”
“师父,她诋毁你,故意挖了陷阱……”
“牧清!”扶苏回头,看了他一眼。
燕蒹葭不确定,那一眼饱含着什么情绪,但至少牧清一瞬间便收起了利爪,乖乖认错:“是牧清僭越了,公主恕罪。”
“这是国师的徒弟?”燕蒹葭托腮,笑眯眯道:“模样倒是俊俏水灵呢。”
牧清这个身手,绝对不比西遇来得差,也不知他跟随扶苏几日了,这么长时间,燕蒹葭等人却是丝毫没有发现。
“家徒顽劣。”扶苏低眉,淡淡道:“公主见笑了。”
“今后回了建康,国师有空便常带他来公主府玩儿罢,”燕蒹葭目不转睛的盯着牧清,故作不怀好意道:“本公主那儿有许多玩乐的物什,正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少年。”
牧清瞬间气恼:“公主自重!”
“自重什么?”燕蒹葭笑容愈发深邃,仿若逗小猫儿一样,道:“你以为本公主要做什么?本公主不过是看在国师的面上才如此邀约,场面话而已,你竟是没听明白?”
牧清:“你……你……”
“牧清,退下罢。”扶苏怎么会看不出来?方才燕蒹葭才故意挖了坑让他跳,如今又拿牧清取乐,同样的坑挖两次,不过就是想欺负一下牧清罢了。
“是,师父。”牧清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惹得扶苏不快。
“可惜,国师这徒儿不像国师。”燕蒹葭叹息的摇了摇头,心中又补了一句:老奸巨猾。
这牧清瞧着,和扶苏一点儿不像,扶苏老奸巨猾的很,牧清却和白纸一样,可能这就是……互补。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扶苏莞尔:“公主是在心中骂我吗?”
“怎么会?”燕蒹葭道:“本公主不过是纯粹为国师惋惜。”
扶苏抬眼,看了看越飘越大的绒毛,如画的脸容倒映在桂花酿中:“雪下大了。”
“无妨,”燕蒹葭道:“雪中饮酒吃肉,最是快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