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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卉子如此,也得亏是公主惯得。”辛子阑闻言,仿佛对燕蒹葭忽略自己的话习以为常,道:“恐怕世上没有哪个宫中的婢子,活得如她这般随心所欲。”
可不是随心所欲吗?人家寻常宫女,非二十不得出宫。小卉子倒是好,只在燕蒹葭面前说了一句不喜宫中烦闷,十三四岁便被带出了宫外,没有半点为奴的模样。
“整个春光阁,谁人不惯着她?”燕蒹葭说着,话锋一转,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儿个夜里,便将人证物证打发过去罢。”
“公主果真是信她?”这个‘她’,不是说旁人,正是姽婳。
“你觉得呢?”燕蒹葭低眉,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
辛子阑道:“子阑以为,公主不信。”
燕蒹葭抬眸看他,似笑非笑:“知我者,莫若子阑也。”
“那公主觉得,真正操控不眠楼的,究竟是谁?”辛子阑兀自坐了下来,执起杯盏,给自己也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