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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时只好扯谎安慰她了,说:“周叔应该没看出来,全程都是‘我女儿被猪拱了’的状态,痛心疾首的。”
谁是猪?
我又是谁?
殷如瑟思绪混乱,说不出话,觉得自己长了颗猪脑子!
讲什么义气?演什么戏?
为他人着想,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是无情的嘲笑啊!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腿上。
她不想捡!
手抬起来把脸挡住,弯腰弓背,哼唧唧,恨不得钻进空调缝里……
在她深刻品尝着社死滋味的同时,周遇时收到了于珩的信息。
感谢他今天给与的帮助,表达了希望将来长期合作的愿景,还祝他早日得偿所愿。
周遇时没有回。
他在殷家自有地位,不需要通过和于珩结成同一阵线来稳固什么。
自古以来,结党营私都不可取。
再者,由始至终他都没有主动套路殷如瑟,至少今天没有。
截止此刻,她的一切行为完全出于自愿。
要是应了于珩,不就相当于认了自己在使阴谋诡计?
不,他没有。
今天周遇时是正人君子。
他把手机放在一旁,转头去征询她的意见:“怎么说?”
殷如瑟羞愤欲死,声音都挤压得发生了扭曲,“不想说,没什么可说的,我好想死……”
“好好说话。”玩笑归玩笑,周遇时最听不得她嘴里蹦出‘死’字。
殷如瑟抬起头从指缝里瞄了他一眼,又把脸埋回去,真情实感的怨上了:“我就不该那么善良!”
周遇时哼笑了声,不承认亦不否认,只道:“我送你回家?”
她如泣如诉:“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脸回去……”
周遇时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差点把头笑掉。
殷如瑟蜷缩得憋气,缓缓直起身,脑袋贴在冰冰凉的车窗玻璃上,“你有什么资格笑,我还不是为了你。”
她愤然盯着他,用嘴型无声地骂了一句:狗东西!
周遇时乐得不行,和颜悦色地:“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该笑。但有一点我必须强调,全当你将来行动之前的参考基准。”
殷如瑟似懂非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