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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自己,她总算察觉萧郁不对劲。
问他怎么回事,他似有似无的望她一眼,再轻描淡写的摇摇头,一言不发的移开视线,像个患上忧郁症的哑巴。
殷如瑟看不懂了。
玩儿累了?
那也不至于颓废得像是变了个人吧……
到家时,天完全黑下来了。
绚烂的装饰灯点缀着殷家大宅的外墙,周遇时站在台阶顶端的正中央,姿态自然而闲适,宛如这个家的男主人。
在等谁,不言而喻。
车还没停稳,周遇时先顺着石阶迎下来,袁徽也十分配合的降下后座的车窗。
殷如瑟对这种上司下属间的默契很是不屑,虚空翻一记白眼,转对萧郁兴致勃勃道:“我们进去吧,周伯伯过生日,晚饭肯定特别丰盛!”
“我不去了。”萧郁把脑袋从车窗上支起来,“我先回澄姐那儿,行李……也不多,改天让人来拿就好。”
说的时候,他特地看了一眼停在远处的兰博基尼。
那是他回国后买的第一辆车,他很喜欢。
可一旦与身旁的人联系起来,好像那样的喜欢就变成了一种瑕疵。
萧郁很清楚,无论个人能力还是家世都比不过周遇时。
那又如何呢?
感情要靠自己争取。
周遇时的想法态度不重要,瑟瑟才重要。
他满心欢喜的陪在她身边刷存在感,就算开着不合时宜的跑车在午高峰的高架桥上乱逛,也是属于他们独一无二回忆。
甚至一度,他坚定的认为周遇时小题大做。
因为在瑟瑟面前,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
直到昨晚,两杯起泡酒让瑟瑟醉得坐在椅子上发呆,谁与她搭话她都不理会。
然后周遇时出现了,自若的走进她的世界,成为她眼里的不可替代。
萧郁如梦初醒。
这一时,殷如瑟靠近去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他小时候身体就弱,感冒是家常便饭,常年挂着鼻涕泡泡,稍微受点儿凉,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他们之间,是朋友对朋友的关心。
萧郁分清楚了,侧身避开,不愿意跟她有视线接触,“我没事,就是……”
殷如瑟很认真的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