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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小,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泪眼朦胧相互端详。
遗憾和难过是有一些的,更多是庆幸。
整整十年,楼香寻清醒的等来她最喜欢的殷家三姑娘,殷如瑟也健健康康的来到这儿为她贺寿。
待情绪平复下来,老太太亲自介绍来人:“这是殷建业的孙女,家里排老三,跟我最投缘,小时候寒暑假作业全是我辅导的,我两最好了!”
在场的人笑容满面的跟着点头,表情要温和,给到殷如瑟的眼神要善意,嘴上阴阳怪气的问候,漂亮话说起来,那是一个比一个有水平。
殷如瑟也早早摸透了这里面的门道。
长辈问她话,她从容应答,平辈的与她示好,她客气往来。
对于那些绵里藏针的试探,一律装傻打哈哈混过去。
殷家对她的教育是从小到大、细水绵长的,即便昏睡十年,涵养和家教早就像祝福铭文一样刻进骨子里,越大的场面,端得越稳。
实在不行还有周遇时帮她找补,她做个渔翁,坐享其成。
楼香寻病了不假,但只要清醒的时候,谁葫芦里想卖什么药,她一眼看出来!
闲话了一会儿,她说给殷如瑟准备了一份礼物,在‘只有你和我知道的地方’,让她自己去寻,这便将她摘了出去。
殷如瑟奉命寻宝,走出前厅的大院子,在原先那块浮雕照壁下站定了,很快,周遇时匆匆追了出来。
“等我?”他倍感意外。
殷如瑟点点头:“你不来,谁帮我挖宝。”
她今天穿了旗袍,身边正缺个出力气的帮手。
周遇时乐意之至。
殷如瑟轻车熟路的领着他在周家大院里转,脚上那双出自巴黎鞋匠传统工艺的古着皮鞋,精致小巧的鞋跟在平整的地砖上撞出清脆响声,远远听着,颇有气势。
周遇时只管跟着她走,对她有一种指哪儿打哪儿的盲从。
走了一会儿,殷如瑟忽然吃味道:“要不是来这一趟,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脾气有那么好。”
周遇时明知故问:“有吗?”
她斜睨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周家家大业大,枝繁叶茂,光周遇时的祖父周显,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就有足足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