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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朋友,就好了。
对视持续十秒,许灿从殷如瑟坚定的小眼神里确定这不是她的一时想法,打心底松口气,欣慰的笑了。
比起少时不计后果就能说出口的老死不相往来,‘做朋友’毫无疑问是成熟的优选。
殷如瑟对她这个笑容有意见:“别像个老阿姨似的,用看小姑娘的眼神看我,我有在努力追赶你们的脚步!”
“慢点追,老阿姨等你!”许灿怕她操之过急,崴了脚。
殷如瑟也笑了,舒展的往桌上一趴:“虽然爸妈大姐二哥还有阿鸣都告诉我别着急,他们会养我一辈子,但我还是想给自己找个目标,人生方向什么的……”
不可以做社会废人!
无所事事的花瓶千金也不可以。
许灿扫了一眼门后的身影,言归正传:“那你跟周遇时的婚约呢?”
“早就不存在了。”殷如瑟漫不经心的玩着桌上可爱的装饰摆件,“我16岁生日时解了一次,车祸以后,有一年周伯来找我爸喝酒,又解了一次。”
许灿软软地提醒她:“外界都不知道哦。”
殷如瑟昂起脸,表情夸张:“难道为了让外界知道,还要公开的解除一次啊?”
“倒也不必。”许灿从锅里舀起煮好的馄饨,撒上辛香的白胡椒粉,整碗端到殷如瑟跟前,“我的意思是,你得把你的态度告诉他,别影响了人家的销路。”
销路……
殷如瑟接过白瓷调羹,在碗里舀了舀,垂着眼皮,小声念叨:“堂堂周氏集团掌权人,还愁这个?”
遥想当年,周遇时身上挂着明晃晃的婚约,她人也杵在他旁边,追他的女孩子都络绎不绝。
现在怎么反倒变感情绝缘体了?
殷如瑟觉得,他就是没用心去找!
许灿见她吃味了,也不点破:“人家都到医院对你说出‘来履行未婚夫义务’这种话了,你觉得自己真没一点儿责任?”
殷如瑟觉得半天,愁眉苦脸地:“后来我仔细想过,他说那话时整个人都不太自然,感觉是诓我的,类似……欢迎我重回人间的惊吓礼仪?”
以前他们经常这么玩,用最严肃的口吻说最惊心动魄最有戏剧效果的话,吓得对方一惊一乍。
许灿强调道:“既然你想和他做朋友,就要明确的让他知道这一点。有些事情不早点说清楚,拖得越久越复杂。当然,周遇时自己的想法就是另一说了。”
“他的想法不就是把周氏做大做强,你放心吧我会跟他说的,今天晚上就说。灿,再我加点儿胡椒粉,不够香!”殷如瑟打着哈哈,吃馄饨。
“你才出院不久,能不能加那么多啊……”
许灿嘴上表示怀疑,诚实而宠溺的扭身去拿香料瓶。
余光瞥向门边,被灯光拉长的身影很难受的定在那里,够他回味的。
派对在后半夜结束,周遇时送殷如瑟回家,袁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