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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徽见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娟秀的眉拧起来,眼眶泛出湿润的红,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哭了?
殷如瑟连忙收拾情绪,抿着唇,掩饰的笑了笑:“以前我和周遇时吵架,具体为什么吵已经想不起来了,他说我是在很多很多的爱里长大的,根本不懂人间疾苦。”
当时她不觉得,现在深有体会。
这家医院,说是爸爸为了更好的安置她而建起来的都不为过。
发生车祸以后,医生宣布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以后,她的家人没有放弃她。
他们依旧爱着她,十年如一日。
袁徽没有殷如瑟这样的体会经历,只说老板吧,还是有点发言权的:“老板是面冷心热的典范,您别跟他计较,他心里还是很关心您的。”
殷如瑟遗憾的望着他:“不然你也不会在这儿了,我说得对吗?”
这话有抵触情绪。
袁徽必须为老板正名!
“不是啊殷小姐,老板对你的关心是真的。你醒过来那天他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会面,为了见你直接放弃了!”
是放弃,不是推迟。
这其中的损失远不止一笔生意那么简单,当然了,比起亲眼确定未婚妻的安好,那个会面也算不得什么了。
殷如瑟不领情,还感到古怪:“你少哄我了,他只是送了花,根本没到医院来。”
说时,她看向摆在床头柜的花束。
粉色的玫瑰尽数绽放,经过最盛灿的两天,此时已显出凋零的迹象,几片花瓣自然落下,在象牙白的桌面上点缀出安静的美感。
好歹是分心意,她不推拒。
她没忘记收花那天的情景,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应该是二哥拿进房间的,因为后来也是二哥提醒她送花的人是谁。
袁徽搞不清楚为什么那晚老板没出现在病房里,见殷如瑟完全误会了,语速飞快的解释:“我用我的人格和南城户口发誓——没哄你!这花是老板在医院街角那家花店买的,店长是个手臂上纹了一只麒麟的彪悍大哥,那大哥特莽,先建议老板买九十九朵红玫瑰,听说探病后又推荐黄玫瑰,老板觉得都不好,一支一支的挑了粉色的那些,搭了满天星和其他的小花,连包装纸都是他自己选的。”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