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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景辉斜眼眺着林莫奈,她始终一个姿势坐着,他站起身接过话:“但是感情这回事,不受人控制。”
林莫奈其实听出点苗头,但没打算说破:“然后呢?”
“然后就是水哥和家里闹崩,他一个人来山城,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公园后面的废弃的狗窝里……”段修成盯着林莫奈,她眉头皱起,咬着唇,“总之就是一个人来山城过得很惨。”
段修成认出陆沉水,后续帮衬,陆沉水才没被冻死在那个冬天。
“卷毛家开医院的,我总带他去处理伤口,有患者闹事要shā • rén,水哥夺刀救人,和卷毛就认识了。”段修成抬头看站着抽烟的简景辉,“后面你自己说?”
“后面也没啥了,简单总结,我家虽然有钱,但爹妈除了给钱不管我,我成了混子的摇钱树,不给钱就揍,然后水哥帮我,我跟他学得散打,要是没他,估计我也早跳河了。”简景辉说得轻描淡写,林莫奈听得胆战心惊,她注意到简景辉说的“我也”,她问:“还有谁有这种想法?”
简景辉没意识到一个字暴露了,段修成咳嗽两声,林莫奈拧眉不悦:“你们要说,就说得清楚点。”
“水哥家事,想着以后他跟你说,但是他这人,哎,”段修成叹口气,如实说:“水哥小时候好几次差点没死掉,一次是她妈吃药自杀,给他也吃了,他被抢救过来;还有一次他去姥姥家,自己想不开要跳河,听说被村里的小孩儿给救了,还有他那个爹更变态……”段修成声音低下去,眼眶有点酸,埋头道:“他爹总打他,往死里打,打完关起来,尤其他妈死了以后,水哥逃课总去网吧,被他爹抓到打了个半死送到戒网瘾的地方,那里更td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天蓝得刺眼,连风都是暖的,裹挟着花香,她却冷得发抖,仰着头泪水都无法倒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