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页

“对不起对不起。”

许孜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

奚如雪有点郁闷但也没生气，跟许孜说了句“没关系”就提着裙子到卫生间整理。

许孜抬脚跟上。

两秒钟后，已经走了几步的许孜原路返回——

将差点拿进卫生间的高脚杯放回桌上。

红酒渍是刚沾上的，奚如雪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数遍痕迹淡了许多，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来。她松了口气正将裙摆放在干手机下面吹的时候，许孜进来了。

也没先跟她说话，许孜进了卫生间一个一个隔间看确定有没有人。

“我看过了，没人。”

先说话的是奚如雪。

许孜一愣，随即笑道，“你知道？”

“我又不会算命，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奚如雪轻轻摇了摇头，“但你端着个红酒杯径直向我走过来泼我红酒，总不能是看我不顺眼吧？”

许孜笑了笑。

奚如雪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

两个人，一个目的，交谈起来并不难。

从卫生间出来后，两人搜寻了一圈丁黄的身影，然后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等丁黄应酬交谈结束一回头，竟发现奚如雪正和一个他没见过的女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