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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自己那早逝的父亲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就让他感觉不到孤寂。
张郎中看着站在屋内,面容狼狈的幼子,并未多言,只浅笑着对他招了招手,那孩子便毫不犹豫的朝他走去来了。
“孩子,去我那里吧。”
席沉修闻言点点头:“好。”
他没有问那里是哪里,只是仰头看着男子勒在腰间的腰带上的绣花,花下部分细长,上面对半张开,里面的花蕊伸出散开。
于是,孤苦无依的席沉修便跟着张郎中去了医馆,成了医馆里的常客。
席沉修那时虽年幼,但也知道何为知恩图报,他在医馆中时便帮着张郎中取药、煎药。
站起来才比诊脉桌高一个脑袋的幼子,穿梭在医馆里,时间久了,他身上便染上了一股中药味,微微泛着些苦。
有一日,张郎中问他:“沉修,你可否愿意继承我这衣钵?”
这时的席沉修已经有张郎中差不多高了,这些年来,他早已经记熟了那些名字文雅、功效各异的药材,若说日后是否要做一个郎中,他确实还没有决定。
悬壶济世虽好,但是他更想走出这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