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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所谓的今生来世,因果循环。
桐乡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寺庙却有四座,街口西边一条淌过整个街道的小河边上就有两座寺庙。
一座叫普济寺、一座叫观音庙。普济寺渡遭受苦难之人,观音庙圆心有期盼之人的求子之梦。
今日夜里,无风无雨无星,一轮圆月高悬在头顶,月色倾泻而下,将整个桐乡都显得格外神秘。
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影,他手提一盏灯笼站在普济寺前,昏黄的灯笼将他胸前的衣裳照的清晰,粗布短褂上沾满大片的黑色污秽,还泛着令人作呕的油光。
自下而上的微光,在他脸上布下的光影有些可怕,显得他五官格外凸出,特别是眼眶,好像黑漆漆的两个洞一样,看不见一点眼瞳。
是个男人,看样子也不算是个多讲究的男人。肩膀很宽,胳膊也很粗,一看就是常做体力活的主,底盘看上去很稳当。
“阿嚏—”男人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抬手抹了抹鼻子,低声呢喃:“这就过来了?”
此人正是苏清晚,现在应该称呼为屠夫柳氏三郎。
明明说好了他进入诡事的地点是那个柳氏三郎的院子里,现在他却莫名其妙的手提一盏灯笼站在这诡异的寺庙前面。
谷丛隐并不知道苏清晚心中所想,只看到他颔首低眉,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便继续说道:“你要做的就是趁着送肉的机会留在陶氏院里,亲身经历这七天陶氏屋里发生的所有。一定要切记,不可改变既定的事实。”
“好的。”苏清晚记得竹简上记载的是陶氏一族满门惨死,无一幸免。
“记得就好。”
谷丛隐看着纸上的字迹,沉默的半晌突然浅叹一口气低声说:“一定要切记,遵守规矩。”
苏清晚看谷丛隐好像确实有几分关心自己,便说道:“局长不用担心,我没死之前也有过几年的工作经验,知道如何完成任务。”说完苏清晚还昂首挺胸的拍了拍胸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其实苏清晚还是怕的,但是都已经箭在弦上了,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也太丢脸了,还不如大方点,就算是死,他也要做一个慷慨赴死的英雄!他苏清晚绝对不做懦夫!
谷丛隐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好,我相信你。”语气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显得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