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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结果,不求将来。”
这天周遇时哪儿也没去,在家里处理了一些工作相关的邮件,打开电视没头没尾的跟看了两集悬疑剧,下午打开冲浪泳池游了两千米,游完以后又花三小时给整个池子做了清洁……
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的信息。
无关紧要的私人派对邀请,周家各房亲戚例行公事的新年问候、没点叉数的直白乞讨……毫无新意。
然后周遇时悟了。
他只想收到殷如瑟的短信,除了她之外,其他的都是打扰。
晚饭吃面。
周岩海先生难得来探望他,从周塘带回来的鸡蛋挂面,汤也是厨房拿的ru鸽汤。
把汤一热,大碗分成两份,烧水煮面时再随便洗点儿时蔬一起煮了,补充维生素。
菜是菜农去园子里捡的,新鲜的菠菜、油菜和莴苣,还有后山竹林里挖的嫩笋。
足足三大筐。
周岩海嫌麻烦,他一个人哪儿吃得了这么多……
楼香寻非让他带回来,说是,周遇时爱吃不吃,主要是带给瑟瑟。
就听听这话,亲孙子喊得连名带姓,殷如瑟就亲热的喊小名儿。
面煮好了,父子两各自坐到餐桌一端,讲究的就是一个食不言。
那桌子也够长,面对面都有差不多三米,跟自己吃饭没区别。
周岩海和周遇时同时用瓷勺舀了一口汤,稍微吹了吹热气,凑至唇边吸溜——
加了笋的汤鲜得人灵魂升华,两人齐齐被惊艳,再看对方,想到了老太太心心念念的人。
性别女,姓殷,排老三,跟周家的不能说毫无关系,再耗下去可能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了。
周岩海忍不住问:“瑟瑟怎么不在?”
周遇时此刻虽然也在想殷如瑟,但被父亲正儿八经的询问出来,就好像她应该在这里似的,不在反而不对?
“当然是在殷家。”他回得没好气,像个逆子。
周岩海知道两人从年前开始闹别扭,出主意道:“待会儿你把那筐笋给她送过去,她从小就喜欢吃这个。”
“她从小喜欢吃的可多了,南楼果林的黄桃和香梨,我院里那颗枇杷树上的枇杷,后山的笋,塘里的鲈鱼……”周遇时记得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