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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瑟抗议无效,抱着橄榄绿的糖果抱枕,双颊鼓起,气得像只河豚。
夜色安宁,宾利慕尚缓慢从医院门口驶离。
快要转过街角时,殷项回头一望,送他们上车的袁徽还笔直立在原地。
他欣赏的点点头:“小伙子会来事,很不错,不愧是周遇时身边的人。”
认可完毕,拿出手机打给小儿子,接通了,劈头盖脑一通骂——
“你姐刚醒过来,少拿跟她开玩笑!”
“尤其是跟周遇时的玩笑!”
“我们家瑟瑟又不是非他不可!”
“什么叫全家最后的指望?”
“哪怕她单身一辈子老子都乐意养!”
“管好你自己!”
骂完了,不等殷似鸣反应,直接挂线!深呼吸,从暴躁老父亲模式无缝切换到爱女模式,点开微信对女儿的聊天页面,斟酌着打字:【小袁只是个打工人,他在你身边呆不长,要是咱们不接收他,搞不好会让他失去工作。爸爸是这么考量的,能理解吧?】
殷如瑟回了一个胖猫猫头顶‘理解’的表情包。
殷项继续道:【至于你的个人问题,现在说这个早了点儿,但我先把态度拿出来,我和你妈妈绝不干涉,最多帮你把把关,那个人是不是周遇时都无所谓,你别有压力,别听阿鸣那个臭小子一张嘴乱说。】
过了一会儿,殷如瑟:【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殷项面色稍霁,放下手机,转头和一旁看他表演的妻子对上视线。
庄玉林要笑不笑,调侃丈夫:“当着小袁的面对儿子说‘你什么时候能有周遇时的能耐’的话,转头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你到底是喜欢周遇时呢,还是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