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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眼睛出现了问题,竟觉得往日战无不胜如铁打似的麟岱马上要化掉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鹿一黎的语气有些发虚,不似刚才那般凌厉。他越看那人越觉得愧疚,又不知愧从何来,只能嘴上发狠:
“你当年缠着楚兄,现在又缠着言师叔,怎么有人像你这样厚脸皮,令人不齿。”
听到如此羞辱的言语,麟岱却是不言不语,好一会,才堪堪说出句:
“我没有缠着他们。”
再往下,他也懒得解释了。
麟岱于他有愧,虽是无心,但也努力解释澄清过,终是百口莫辩罢了。如今,他除了自己的花和灵兽,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他已经习惯了无助,他不在乎旁人如何看他。
麟岱弯腰捡起被鹿一黎打落在地的竹枝伞,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损坏,便持伞躬身向言清行了个弟子礼。
“麟岱不请自来,叨扰师叔了,这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