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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生淡淡地看了方无徊一眼，转身回到楼梯，往下走去：“那便随我来吧。”

这么好说话的样子，仿佛刚才一上来就说“当死”的人不是他一般。

“姐姐！”傅艾音的小脸上写满了紧张。

方无徊拍了拍她的发顶，率先一步跟上了于先生。

地下一层的空间比一楼大了两倍有余，整个空间除了承重柱，全部打通，视觉上十分开阔；四面墙壁上依旧摆了通顶的书架，地上则都是不超过一米的桌子，高高低低的摆满了各种书；唯独楼梯下来的左侧不一样，这一片大约十七八平米的空间被改成了休闲区，三五张椅子，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茶具，一个巴掌大的小炉子烧着一个和它差不多大的壶，里头的水已经烧开了，正“咕噜咕噜”的彰显存在感。

“坐吧。”

于先生绕到了桌后坐下，拎起茶壶就给方无徊和傅艾音两人现场冲泡了一杯茶。

也不知是什么茶，水才泡开就香芳四溢，叫人口齿生津。

方无徊没客气，可惜她不懂茶，喝茶如牛饮，惹得于先生嫌弃地瞥了一眼。

放下茶盏，方无徊笑眯眯的道：“先生愿意请我们喝这一杯茶，看来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站在你们那边？”于先生被方无徊的厚颜无耻气笑了，“就这一杯茶？”

方无徊笑容不改，“这当然还不够。为了保证在之后的行动中，于先生不会反悔，所以我想和于先生签一个合作向契约。”

于先生的脸色淡淡：“我并没有答应与你们合作。”

“哦？哪怕我可以让于先生不再受囿赤限制、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于先生也不愿意合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