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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缙离职一个星期后，祁澄找了一次林沅。

此时的祁澄，已经恢复成她往昔凌厉果敢的姿态，说话干脆利落，腔调里带着一股顶层女精英的高冷，“一直想找机会见你一面的。”

无意撞破过上次包厢里隐隐啜泣的祁澄，林沅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其他的认知，她扯唇抿了一口咖啡，故意说：“现在谈下年度的续约为时过早了吧？”

闻言，祁澄笑了下，“今天不谈工作就随便聊。”

林沅挑眉，似乎对要谈的内容很感兴趣的样子，听她继续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祁珩你们在一起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但我估计，跟我想象的差不多。”说着，她笑了下，林沅敢确定，这份笑容里没有鄙夷和轻视。

她风评那么差，不知道被多少豪门千金说闲话，她早就不在乎了，但祁澄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祁总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好了。”

“你别紧张，我不是来做恶人的，我是为了祁珩来的。”

林沅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但我听说，你跟你弟弟的关系并没有多好。”

“他这么跟你说的？”

“不是吗？”林沅蹙了眉，一想到之前有次她问祁珩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也不像是骗她的，而且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关系不好很正常啊！

祁澄轻笑出声，“我以为你会了解他的，毕竟这么多年。”

林沅心说，你弟弟那个阴晴不定的脾气，还能怎么了解，但脸上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来，“这么说，你们关系很好？”

“很好也谈不上。”她勾唇，眼底似有自嘲：“这样的家族里面，能不互相算计就是万幸了，只是我们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类人，也是同辈里唯一能说的上话的。”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看向林沅，“你爱祁珩吗？”

话音落，林沅心里咯噔一下。

好久之后，她找回点主场，云淡风轻地笑说：“祁总先开始不是说，大概能猜到我们什么达成什么共识了吗？怎么还会问这种问题。”

“所以是不爱？”

林沅眼神闪了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刚续的杯，有点烫，她咬着被烫到的舌尖，撩一把长发：“都是成年人，不用纠结这种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