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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送了你一条围巾，今年送帽子，明年送毛线袜子，大后年送毛衣……”唐芷酒捧着脸，眉眼盈笑，“然后开始循环，这样每年就不用伤脑筋给你送什么了。”

江屿寒把深蓝色的帽子戴上，“好看吗。”

“好看！”女孩重重点头。

男人的视线又挪到另一个盒子上，他看了一会，伸手拿过来打开。

映入眼帘的也是一顶帽子，款式差不多，但是上面有一颗黄色的星星。

“帽子是妈妈和我一起织的，星星是爸爸织的，喜欢吗？”唐芷酒小心问。

江屿寒摸了摸柔软的毛线，沉默一会儿，忽然笑着说起一些别的事，“我小时候上幼儿园，是那种比较普通的幼儿园。”

“我们家孩子都是，爷爷说很多炫富攀比不知人间疾苦的坏毛病都是从小养成的，本来小学初中都想让我们去普通学校的，后来发现普通学校和贵族学校的师资确实天差地别，就算了。”

“幼儿园的时候，每到小朋友的生日，老师都会给他一个纸杯蛋糕，还有一个纸生日帽，上面是其他小朋友画的图案。”

“过生日的小朋友第二天来会很兴奋地告诉我们，他收到了什么生日礼物，新玩具，新衣服，去儿童乐园玩，去快餐店吃想吃很久的儿童套餐，在路上买了想要的气球……”

男人摘下头上的帽子，把父母织的戴上去，“轮到我的时候，我永远说不出什么，因为我的爸爸妈妈在国外，他们的礼物也不一定会在那一天恰好送到我手里。”

“从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过生日，也能和他们一样该多好。”

“一家三口，在我吹完蜡烛的时候送给我礼物，或者也带我去快餐店吃一顿，我当时最最羡慕的，是一个小女孩，她有一个粉色的小挎包，是妈妈亲手做的。”

“我第一次听到还很惊讶，我想怎么会有妈妈亲手做生日礼物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家的爸爸妈妈都可能亲手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