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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娇娇看着他时，差点以为自己住在在寒冷的冰窖里。

程时晏指尖攥紧，收起手，烦躁地靠在身后椅背上，姿态散漫。

“你同意他了？”

好一会儿，男人才憋出了这句话。

不疾不徐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难以察觉的慌。

倪娇娇摇摇头，严肃道：“当然没呀，我又不是渣女，脚踩两条船。”

她水光潋滟的眸，直勾勾地盯着程时晏，嘴角向上微笑，“程时晏，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那就是男女朋友，在男女朋友的这个阶段呢，我对你是绝对真诚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

见程时晏还是那副疏懒的态度。

倪娇娇皱了皱眉，心情有点儿憋闷，“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程时晏那双寒冷凛冽的眼睛，缓和了几分，“没有。”

他敛眸。

对其他事情，他都很自信。

唯独对倪娇娇……

他发现，自己没那么有自信，安全感也低。

其实倪娇娇肯主动跟他说这些，那就说明她跟余沉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娇娇，”程时晏薄唇轻轻抿了下，然后说：“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