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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娇娇沉默了一番，对上他那渴求的眼神，最终还是妥协了，“阿晏。”

“以后就这么叫。”程时晏认真道。

倪娇娇：“不要，好肉麻。”

她拒绝。

程时晏眼底清冷，也没强迫她，只道：“你以后还是要习惯的。”

其实她能这样叫他，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以前这小丫头喊他小舅舅，他烦都要烦死了，每天想的都是，把她嘴巴堵着。

程时晏回到了倪娇娇刚才问的问题，轻声说：“娇娇，你说对了，我就是不自信。”

“我怕余沉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倪娇娇愣住。

程时晏苦涩一笑，继续说：“但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我即便难受，也会选择成全。”

倪娇娇伸出手，双手捧着他的脸，笑魇如花，“要对自己有自信。”

“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也真的很好。”

程时晏：“我确实很好。”

倪娇娇：“……”

可以，她竟不知不知道说点什么。

程时晏一副幽怨的表情，“但总有人不识货。”

倪娇娇：“？？？”

程时晏是在指谁？该不会是指她吧？

倪娇娇缄默不言。

程时晏继续说：“下次跟余沉接触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倪娇娇更迷茫了，“啊？要什么心理准备？”

程时晏：“怕厨房的醋不够，让厨师去准备一坛醋备上。”

噗嗤……

倪娇娇笑出了声。

程时晏这人看着是毒舌腹黑，可有时候也很可爱啊！就比如他这会儿，语出惊人。

程时晏喝醋……

喝一大坛。

画面感太强，倪娇娇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