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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云点点头,叹息一声,道:“可惜那时我不认识你,不然送几间绸缎铺给你,让你日日穿新衣裳。”
“不仅是衣裳,我还羡慕人家有首饰,住大宅子,日日吃牛ru,呼奴使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坐镶金的马车……”
钟晚晴沉浸在贫女的角色里,声情并茂,滔滔不绝。温行云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说两句怜惜的话,将与美貌贫女相见恨晚的财主角色扮演得十分到位。
钟晚晴过足了戏瘾,洒下几滴泪收场,道:“正是因为穷怕了,我如今看见钱便想拿,再多的钱都觉得不够用。”
温行云展臂圈住她的身子,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今后有我,断不会再让你受苦。”
钟晚晴对他这个戏搭子很满意,破涕为笑,道:“天快亮了,阁主就在床上躺会儿罢。”
美人提出这种邀请,立马上床不免显得太急色,推辞又显得太拘泥。于是温行云踟蹰片刻,在她身边躺下。
这张花梨木拔步床很宽,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谁也不说话,就这么躺着,各自想着心事,渐渐都睡着了。
醒来时,温行云还在原来的位置,但身边的美人已经挪到他怀中,他竟不知她何时挪过来的,手臂搭在她腰上,是个自然而然的动作。
都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他愈发感觉她瘦得可怜,细细的腰真个不盈一握,脊骨节节凸起,硌着他的胸膛,身子有些凉,像一柄玉雕的竹节如意,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翻了个身,呼吸一滞,想是醒了。
胸口被柔若无骨的手摸了一把,她声音迷迷糊糊的,道:“温阁主,你好白,比弄珠还白。”
她把他与小倌相提并论,他却顾不上恼,兀自回味那一摸的滋味,滑溜溜,软绵绵的,还有点酥麻在肌肤上尚未消散。
钟晚晴被他捉住手,按在他精瘦的胸膛上,缓缓地摩挲,掌心掌背都是他的温度,将睡意驱得一干二净。
衣襟自解,他引着她的手往下滑,滑至小腹,停住了。钟晚晴的目光也停在那处,紧实的肌肉在她掌心下微微跃动,荼白绸袴已被撑起,形状可观。
温行云闭了闭眼,松开手,笑道:“你该吃药了,我叫人进来罢。”
钟晚晴嗯了一声,侍女走进来,见榻上没人,温行云正坐在床边系着衣带,眼里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桑重与菩真道人颇有交情,受邀去他新造的园亭游玩。这园子叫作莳园,聂小鸾听说里头有菩真道人从海外搜罗来的许多奇花异草,也要去瞧瞧。于是二十一这日,师兄弟二人联袂来到莳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