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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晴也不推辞,把玩一回,道:“这个应该很贵罢?”
温行云伸手抚上她的云鬓,唇角泛开清浅的笑意,道:“与你相比,一文不值。”
无论多么甜腻的情话,他总能说得真挚动人,这便是盲人的好处,看不见,便没有好色的嫌疑,他若喜欢你,一定是喜欢你的灵魂。
这对钟晚晴来说,是莫大的认可,因为她靓艳的皮囊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她看着他,黑如点漆的眸中怀疑,戒备,悸动,种种情愫纠缠,好似深埋地下的根须,剪不断,理还乱。
两人都不说话,雨声又清晰起来,簌簌索索,无边无际,轻似梦,细如愁。
侍女走进来,见这光景,不由压低了嗓子,道:“阁主,姑娘,面来了,趁热吃罢。”
大块酱色的爆鱼卧在细面上,泛着金黄的油光,热腾腾,香喷喷,钟晚晴口中生津。温行云扶着她坐起身,侍女端着碗喂她,温行云坐在小杌子上自己吃。
俗世的菜肴总有一股油烟浊气,温行云不喜欢,鱼肉多刺且有腥味,他也不喜欢,因此这腌渍后油炸的爆鱼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