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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晴点了点头,满脸笃定,仿佛自己就是桑重。
霍砂暗自好笑,女人总以为了解男人的曲折心思,其实男人根本没那么多心思。比如桑重,也许只是觉得报复阿绣很有趣,这会儿正在某处偷着乐呢。
目光与钟晚晴的相触,他神色一敛,看她两片朱唇发号施令:“限你五日内找到桑重,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让他帮咱们拿到空林寺的那卷经书。占了便宜便想跑?没门儿!”
阿绣道:“顺便揍他一顿,下手时留点神,勿要落下残疾。”
该死的道士,给他吃点苦头,也未尝不是好事。
心疼男人,便是对自己残忍。阿绣冷冷地一笑,将鱼骨上最后一点肉啃食干净,擦了擦嘴,跟钟晚晴玩去了。
桑重并不难找,因为他无意隐瞒行踪,且他是个很容易出名的人。
霍砂只用了三日功夫,便在湖州街头找到了他。
湖州在江南,虽然十一月里,遇上难得的好天,并不太冷。桑重头戴逍遥巾,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青布夹袄,坐在椅上给人算命。旁边卖针线的妇人是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不住地向他递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