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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眼前的男人只是更擅长掩饰,但至少表面上,他与众不同。
她伸手在他肩头一拍,道:“那我今后便赖上你了,我可是个海量,你莫要后悔。”
温行云笑道:“三生有幸。”饮尽一杯酒,又道:“钟姑娘,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钟晚晴夹起一颗圆溜溜的鸽子蛋,道:“你既然戴着面具,便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何必问呢?”
温行云道:“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她哪里是善解人意,她只是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酒肉朋友而已,知道的太多便玩不下去了。对此,温行云心知肚明。
乐人玉管朱弦助清欢,楼外杏花天上,闲云悠悠,云影落花在碧琉璃般的水面上徘徊。
弯弯的溪水环绕着瘦溪茶楼,桑重带着阿绣在茶楼里吃茶。阿绣心神不宁,唯恐钟晚晴中了别人的奸计。
桑重看看她,道:“钟姑娘只是去见霍教主,你为何忧心忡忡?”
阿绣道:“奴怕教主不答应你的条件。”
桑重笃定道:“他会答应的。”
红日西坠,一人一妖回到春晖楼,钟晚晴还未归,阿绣在房中坐立难安,时不时地走到窗边张望。
桑重口中不言,心想小祸害又撒谎,钟晚晴一定不是去见霍砂。
直到天色昏黑,上午来接钟晚晴的轿子才出现在长街尽头,除了抬轿的四名白衣人,还多了两名白衣人在前面打着灯笼。
轿子停在春晖楼门首,阿绣迎上去,接着一身酒香扑鼻的钟晚晴,看了看她,眉头皱成一团儿,嗔怪道:“怎么又吃这么多酒!”
钟晚晴脸红红的,迷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一凝,笑着伸臂勾住她的脖颈,道:“美人儿,扶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