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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晴转过身来,星眸忽闪,微笑道:“我并未不相信你呀,你也不必担忧,他若与你翻脸,我便给他下毒,将他变成一个废人,关在掬月教,随你摆布。”
阿绣知道她真做得出,于心不忍道:“下毒就算了,关起来便好。”
钟晚晴伸手扶了扶她鬓边的金钿,道:“这身打扮真好看,我若是个男子,也被你迷死了。”
阿绣翻她一眼,道:“你这酒鬼,整日打打杀杀的,若是个男子,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钟晚晴揽住她的腰,俯身把脸蹭着她胸前的柔波,鼻端幽香馥郁,笑道:“我如今改邪归正啦,好久没杀过人了。”
阿绣抚着她的背,神情是怜惜的,道:“你少饮酒,心情不好,找人说说话也比酗酒强。”
钟晚晴道:“我的心事,除了你,还能对谁说?”
阿绣叹了口气,与她逛了一圈,回到春晖楼。
伙计捧着个黑漆匣子,满脸堆笑地走过来道:“钟姑娘,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钟晚晴接过匣子,丢给他一块灵石,进屋打开,里面是一张薄如蝶翼的黄金面具,灯光下灿烂夺目。
阿绣诧异道:“这不是上次在太平山庄撒夜明珠的大财主戴的面具么?”
钟晚晴微笑点头,拿起面具,见匣子里还有一幅罗纹笺,上面写着:水下一别,悬悬不忘于心,明日特备淆酒于红尘岛杏花楼,启请芳驾,幸勿他辞。
阿绣就她手中看着,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钟晚晴便将那日离开太平山庄,跟踪大财主至水下石林之事说了一遍。
阿绣嗤笑一声,不屑的神态竟与霍砂有些相似,道:“色鬼,说什么面具有瑕疵,分明就是借口,想知道你的住处,约你再见面。”
钟晚晴将面具戴在脸上,揽镜细细端详,道:“你知道红尘岛是什么地方?”
阿绣道:“不就是个吃喝嫖赌的销金窟么?”
“那可不是一般的销金窟。”钟晚晴眼中露出向往之色,道:“听说岛上有最好的戏子,最香的酒,最美的jì • nǚ和小倌。无论你是男是女,只要有钱,都能在那里买到极乐。”
阿绣道:“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