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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绣道:“值得看的地方就那几个,奴都看过了,也没多大意思。”
桑重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做东。”
阿绣撇了撇嘴,道:“这儿的饮食口味忒淡,奴不喜欢,回去罢。”
桑重也没有反对,回去的路上,一人一妖都不言语。
阿绣觉得自己和他虽然还不算情人,但尽心尽力照顾他这些日子,他肯定明白自己的心意,且他看起来对自己也并非无意。
因此她希望桑重能说点什么,比如他和那劳什子盛姑娘其实也不是很要好,只是比普通朋友稍好一点,或者虽然很要好,但当盛姑娘是妹妹,并无男女之情。
这些男人惯用的说辞,她当然不信,但只要桑重愿意说,她心里就能好受些。不然他当着她的面承认他和另一个姑娘很要好,她算什么呢?
她若什么都不算,接下来的事,她怎么做得出?她又不是没心没肺,毫无自尊的贱人。
桑重知道她肯定很希望他说点什么,吃醋的女人没有不希望男人来哄的。可是他凭什么哄她?她又不是他的情人,她只是个处心积虑算计他,为达目的,不惜重伤他的妖女。
她难受,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哄她?做梦!
桑重心里有点得意,一个不曾露面的盛姑娘便能叫她难受,可见她是多么在乎他,他怎能不得意?
对女孩子的芳心,桑重向来不大珍惜,因为得到的太多,太容易。
回到住处,桑重只对阿绣说了声辛苦,便径自进屋配解药。
阿绣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气恼,强笑道:“道长你忙罢,奴有点不舒服,回屋里躺会儿。”
桑重道:“哪里不舒服?可要我给你看看?”
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她哪里不舒服?不过是装糊涂。阿绣暗自冷笑,一股又酸又苦的滋味往上涌,摇头道:“不必了,奴躺会儿就好。”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桑重忍了半日,终于释放出笑意,服下解药,他在床上打坐,一睁眼,夜幕已笼罩山谷。
阿绣还在屋里没出来,灯也没点。
桑重忽然觉得不好玩了,悄无声息地走到阿绣房门前,想问问她怎么样了,又想她一个小祸害,能怎么样,估计睡着了罢,便又折了回来。
阿绣等了一夜,也不见他来关心几句,只觉自己对他的心意都喂了狗,若不是以大局为重,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