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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绣心中有些不安,桑重眼角瞟了瞟她,道:“你方才见了我,怎么哭了?”
阿绣一愣,目光闪烁,低了头道:“我那时被牝狐的阴魂附身,哭也是它哭,我哪里晓得?”
编,接着编,桑重也不戳破,想她忽然发了疯似地要杀肖运官,必然有些缘故。难道肖运官是她的情人?piáo • chāng被她撞见,气得要shā • rén,倒也合理。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是认识的。
思量间,听她道:“桑道长,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补偿?”桑重不解地看向她,道:“我为何要补偿你?”
阿绣按着心口,眉头微蹙,状似西子捧心,理直气壮道:“我因为你在钟秀阁受了惊,心口有些疼,你难道不该补偿我?”
桑重简直被气笑了,她明知是他帮她收拾了烂摊子,不道谢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要补偿,真是厚颜无耻。
前面有个混堂,白粉招牌上写着香水本行,积祖秘方。桑重一看,计上心来,点头道:“说的是,我请你洗个澡罢,正好舒筋活血,消乏解疲。”
满以为她会难为情,找借口拒绝,不想她眼睛一亮,笑逐颜开道:“好主意,走罢!”
桑重呆了呆,暗道失算,此女竟是个没脸没皮的色鬼,爱看男人身子。她虽然占了具男人的肉身,但毕竟是个女子,自己与她一处洗澡,成何体统?
一步步走到混堂前,难为情的倒成了桑重,想找借口离开,又怕她起疑,最终把心一横,想她都不怕羞,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