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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长老,你说这事怪不怪?”鲍知县也是听人说的,并不曾亲眼看见,此时捏着一撮胡须,满脸匪夷所思。
桑重还是神情淡淡的,道:“这个自称是窦小姐的董氏,原本是什么人?”
鲍知县道:“是个卖唱的,她汉子一年前死了,家里穷得叮当响。”
桑重道:“她可曾见过窦小姐?”
鲍知县道:“应该不曾见过,桑长老,我知道你怀疑她认识窦小姐,存心模仿窦小姐,骗窦相公和夫人认她做女儿,从此锦衣玉食。可窦家来的人说,老爷和夫人问的那些事,外人绝不可能知道,只怕真是小姐的魂魄附身,听说你在这里,请你务必过去看看。”
桑重点了点头,道:“那贫道明日就去。”
鲍知县展颜道:“如此甚好,多谢长老,我这里清水衙门,无可见意,略备素酒,还请长老将就用些。”
离开县衙,天色已黑,桑重不要人送,自己提着灯,不紧不慢地往住处走。
他来到无极县,已有十余日,无极县的百姓都知道,县里来了一位姓桑的道士,听说是青城派,不对,不是这两个字,清城,也不对,清都,对了,好像是清都派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