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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混着牙膏沫子，一起落了下来。

狠狠地砸在洗手台上，带着丝丝血迹。

她用力的刷，拼命地刷，可是却怎么都刷不掉，怎么都刷不干净。

“你在干嘛？”秦天龙进来，就看见她在自虐。

走过去，抢过牙刷：“已经很干净了。”

“不干净，好臭，我好臭，好恶心。”郑倩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抱住了秦天龙，又一次，嚎啕大哭。

这一次，秦天龙没有暴力推开她。

只是拿过一旁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他们都死了，不会有人把这件事说出去。”秦天龙不算温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这给了郑倩倩莫大的勇气，她抬眸，近在咫尺的看着他：“那你呢？你不会介意吗？”

“你以后的男朋友，丈夫，都不会是我，我何必介意？”秦天龙语气平淡。

郑倩倩的眼泪，再次汹涌。

“你是不在乎这件事，还是不在乎我？”声音哽咽，眼神急切。

她要一个答案，就现在，她要一个答案。

要是平时，秦天龙遇见这样纠缠不休的人，只会冷漠地推开，让人滚蛋。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上郑倩倩这双眸子的时候，他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吸了一口气，继续给她擦头发，一言不发。

郑倩倩扯着他的衬衫，强迫他看着自己：“你说啊，你到底是不在意我，还是不在意这件事？”

“秦天龙，你说！”郑倩倩咄咄逼人。

忽然，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嘴上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像是触了电一般。

秦天龙亲了她，霸道的，凶狠的，亲了她！

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秦天龙依旧是给她擦头发，就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他的动作，已经完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