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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装疯卖傻,”伊稚阔第一次被人这样说,气的大吼,“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新娘子,”说完将马骑到凌东舞身边,照凌东舞的马头一掌拍下,可怜那样大的一匹马,竟然被他一掌击毙,颓然的倒在地上,
随着马倒下,凌东舞的半边身子被压在马下,无法动弹,伊稚阔跳下马,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抱她,凌东舞急中生智,把腕上的弓弩对准自己咽喉,“你别过,别碰我,如果你碰我,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伊稚阔太知道凌东舞手上那个弓弩的威力了,吓的急忙向后退了两步,连摇蒲扇一般的大手,“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就是了,你千万别伤害自己,”
凌东舞见把伊稚阔逼退,自己吃力的将半边身子从马下抽出,后退到伊稚阔的马前,翻身上马,照在马屁股狠狠打了一下,那匹马迅速的奔跑起,
“小仙女,小女奴,你给我回,”伊稚阔气的在后面一边追着跑,一边大喊,
凌东舞骑在马上感觉一阵阵的眩晕,昨晚的一夜奔跑,早上在雪地里睡了一觉又着了凉,刚才被匈奴兵砍伤的肩头又流了很多血,浑身的力气好像在刚才的厮杀中都用光了一样,眼前一黑,栽落马下,
===1你是我的王妃===
伊稚阔眼见着凌东舞栽落马下,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欢喜,几大步跑到凌东舞的身边,身手将昏昏沉沉的凌东舞抱在怀里,感觉她浑身炙热,伸出大手在凌东舞头上一摸,烧的滚烫,看见她肩头的伤口已经被血迷住,知道她是因为失血过多,发烧,加上刚才的一场恶斗昏了过去。
伊稚阔看见凌东舞柔顺的,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怀里,也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又悲又喜。
伊稚阔用自己高大的身躯给凌东舞挡住寒风,解开她的衣衫,但见她右边的肩头被刀砍了一道口子,如果这道口子放在皮燥肉厚的他身上不算什么,可是出现在肤如凝脂的凌东舞身上,就显得特别的狰狞可怕,他赶紧拿出怀里的药,小心地给她涂抹一遍,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穿好衫子,他解开身上的袍子,将她如婴儿一般裹住,凌东舞脸色嫣红,开始高热起来。
伊稚阔听着凌东舞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他甚至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他的小仙女,他的王妃,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抱。他用掌心抵在她的背心,抱她上了马,回头张望一下自己的士兵,远远的已经跟了上来,他打马往前就跑,凌东舞现在发烧的厉害,迫切的需要一个温暖,舒适有大夫的地方。
这里已经是西宁府的地域,但因为多年的战争,边境人家早已十室九空,太阳当头照在这片西北的土地上,到处是皑皑的白雪,只一条小径蜿蜒崎岖,通过这条小径,才看见前面有一家小店。
这是三国边境的极其罕见的一家店,店主是汉人和匈奴的混血,精通三国语言,跟三方的边境将领都有往来,才得以保全,所以,店面主看准了这乱世的生意,收费出奇的高。
伊稚阔抱着凌东舞就直冲冲地进去,小二喊一声迎了上来:“这位大爷,住店么?”
“住店,先给我找间最好的房子,然后把你们最好的伤药、吃食统统上来……”伊稚阔随手掏出一锭银子仍到柜台上。
小二一见这锭沉甸甸的银子立刻比刚才更热情了三分,马上给伊稚阔和凌东舞安排了一间不错的上房,边境时常多伤患,小店里的伤药也不少,随后把伤药和吃的给伊稚阔送到房间。
伊稚阔出言询问小二:“这附近可有大夫?”
“大夫,自家小店就有一位坐堂医。”
伊稚阔大喜:“请他过来给我夫人诊治。”
“不过,他诊金很高。”
伊稚阔又摸出两锭银子扔出去,小二收了银子,兴高采烈的走出去,不一会儿,一名瘦小的老者进来。
伊稚阔担心凌东舞的身体,想让这位大夫好好给她看看,收起凶相,生平第一次客气:“烦请老先生仔细看看,我夫人发烧的厉害!”
大夫给凌东舞号了一会儿脉,说道:“你夫人受了极重的风寒,身上还有外伤,需要吃几副药调理一下,但一定要多休息几天,才能不落下病根!”
伊稚阔知道想要吃药还得拿银子,这次不等他们张开,拍出三锭银子:“去熬药来。”
大夫和小二难得遇见这么大方的豪客,乐乐呵呵收了银子,过了一会儿,端来一碗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