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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经赋坐在副驾,尤彧在后排,尤黛坐进去后,尤彧往后靠了靠,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尤黛难得发了脾气,板着脸说:“你们非要去我管不着,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去。”
丁经赋回过头,用特有的苍老声线说:“就当陪我这个老头子吧,反正也没多少机会了。”
自从上回动了手术,丁经赋就时常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时间不多了,活一天算一天。
尤黛可以义正严辞拒绝一个身体健康的老人,但对丁经赋故意示弱的行为,还是不太忍心。
车厢内,尤黛没有再说话。
尤彧不动声色靠近,嘲笑说:“早点配合不就好了,非要临到头来,我们八抬大轿来接你。而且我们是一起出去玩,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弄得跟上坟似的。”
尤黛没好气说:“打着为人着想的幌子,强迫一个人做不想做的事,是最厚颜无耻的行为。”
尤彧毫不在意她的诋毁:“过程怎么样不重要,只要结果,能如我所愿。”
尤黛:“损人利己,非君子所为。”
尤彧:“我可以没说我是君子。”
尤黛:“……”
一行人到了机场,尤黛在安检处,还想挣扎一下:“我什么都没带,果然这么去的话,还是不太方便。”
丁经赋被尤彧搀扶着,慢悠悠走到尤黛跟前时,重重咳嗽了一声:“不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可以现场买,很方便。”
尤黛:“……”
这一老一小还真是自以为是,肆意妄为。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尤黛手机重新开机,就接到了舒云端的电话。
舒云端也是无可奈何,嘱咐她注意安全,有空联系。
丁经赋这时,忽然插了话:“让他也过来吧。”
尤彧莫名其妙:“啊?”
丁经赋对尤黛说:“既然是你的男朋友,我也该见见他。”
但之前在医院时,就隔了一扇门,他不在那个时候提出见面,现在异想天开,在上千公里的外地,说想要见他。
尤黛:“他有自己的工作,不一定有空。”
尤彧:“你问问他,他要是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