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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绽只知道他从小酷爱画画,艺术家嘛,打扮总是要比别人讲究。这大概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周沛这么不修边幅的模样。
脸色苍白,胡子拉碴。
“砚行哥、阿沛哥。”她这样叫他们,就像小时候一样。
周沛眸光微闪,抬头看着云绽,嘴唇煽动,到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沈砚行,常年科研磨去了他所有锐气,此刻看上去竟有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温和感。他摸摸云绽的头安抚:“别怕,我们都在,你好好休息。”
安东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眼睛跟着红了。
云绽摇头,她想说不怪你,可嗓子疼得要命。
只要有想害人的心,他就总找得到机会。不是今天,也会是别的时候。
她现在只想知道江厉怎么样了。
宋榆归轻声开口:“江厉没事,你放心养病。”他这也是过来帮某人看看,毕竟云绽这一睡就是三天,她不醒,江厉也不会好好配合治疗。
那就好。
几个人简单说了些话,为了让云绽好好休息,一起离开了。
云绽醒了一次,精神变好了许多。
从美国来的老师和安东商量了一下,决定暂停云绽在工作室的一切工作。从她出院开始,她只需要好好准备星月大赛就可以了。
云绽每天都会问安东:“江厉来过没有?”
安东刚把人送走,回来就听见她的声音。尴尬地把大家送来的水果鲜花放到一边,试图转移话题:“饿不饿啊,我去给你……”
话没说完,云绽就叹了口气:“你不用故意瞒我,我知道他伤得很严重。”她还知道,江厉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林幼安每天不会那么开心地来见她。
病房里每天都有人为她换上鲜花。病房也并不是传统医院得蓝白调,而是一片清爽的蓝色。
住院期间,舞蹈室的同事都过来了,带了不少水果和鲜花。夏丛也来照顾了她几天。
林舟舟心疼地看着她脖子还有手腕上的绷带,哭唧唧:“还好不影响跳舞。”
她温和地笑着,安安静静。
幼安没有心眼,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多天从来没闹着要见江厉的原因。
安东忙把人拦住:“江厉在休息,你,你要不再等几天?”
云绽知道安东不会撒谎,但他越这样她越害怕。江厉究竟伤得有多重,才让他连见她都不敢。
她身体刚刚恢复,下地实属勉强,可今天,她意外的固执。
云绽握着安东的手,即便她的手脚还很乏力,即便唇色白得像纸,但她的眸子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