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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江厉不爱记仇,但谁要欺负了云绽,他不介意追本溯源,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周沛扶着周陶的手缓缓松开。
周陶怔住:“什么?”
她回头去看周沛,问:“哥哥,他什么意思?”
周沛想解释,却说不出口。
江厉不想当着云绽的面翻旧账,怕她忆起伤心事。只丢下一句:“这是他欠云绽的,劝你们最好别动歪心思。”说完拉着云绽就走。
周陶哭着来拦,周沛按住她。“陶陶,别这样。”
盛鸿涛和陆流赶紧追上江厉。
“三哥。”盛鸿涛叫住人,却很识趣地在两人之间选择对云绽说:“三嫂,好久不见,要不,咱们去吃个饭叙叙旧吧。”陆流也在后面。
江厉看了陆流一眼,没吭声。云绽察觉几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主动说:“我有点饿了,江厉。”
“走吧。”他牵着她朝外走。
盛鸿涛松了口气,抓上陆流往外走。好不容易蹲到机会,他简直想原地给云绽磕个响头。
等所有人都走了,周沛松开周陶。
他不想看周陶绝望的脸,转身往外走。
“哥哥。”周陶叫他,语气是激动冷却后的平静,细听还有丝沙哑。
她问:“刚才等待的半个小时,你心里想的人,是爸爸还是绽绽?”
周沛身形顿住,回头看她。
周陶的眼再次迅速红了起来,可以说,她的泪压根就没止过。她咬着牙问:“那半个小时里,你是担心不能救爸爸出来,还是庆幸云绽平安出现在你面前?”她痛哭出声。
从没想过,她一向冷清内敛的哥哥,心里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刚才,她分明看见,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周沛看着云绽谷欠言又止的神情。他看着她,眼底的心疼明目刺眼。
“陶陶,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周沛嗓音沙哑。周當知是他父亲,要他亲眼看着父亲入狱,怎么可能一点都不难过。
可他清楚,铁山如山,又有陆家江家两家插手,他没有半点操作空间。“或许,让他进去待几年对大家都好。”
周當知这几年折腾了不少事,先是去骚扰方云华母女,他尚且可以应付,后来又染上赌瘾,经常逼得周陶把钱统统给他。现在还敢当街行凶。若是继续放任,焉知不会有更恐怖的事?
他说:“陶陶,回家吧。”
周陶摇头,眼神坚定:“不,不能不要爸爸。哥哥,这件事你不管,我管。”说完提着包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