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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厉被云绽拽得抬起,野驯的脸难得展露不满,大掌卡住她的腰:“别怕。”
云绽颤栗,想挣脱他。双腿却悬在空中够不着地。
她几乎用尽全力,但男女之间天生力量悬殊,百般无奈,她又是震惊又是惶恐,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睁睁看着江厉俯身埋下。
吻得很深。
云绽在美国留学三年,虽说平时大半时间都用于练习舞蹈,但绝不可能完全没有社交。
有安东这位合格向导,她几乎踏遍了镇上所有的酒吧。
有时候为了放松和找灵感,她也曾出入不少声色犬马的场合。
她知道年轻人为了寻求刺激,经常会趁着酒醉,做些荒诞不羁、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也曾撞见过公开场合,男人在卡座上将手伸、进女士裙摆。
但她不知道,还能这样。
他那样一个骄傲又有洁癖的人。
云绽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挣扎的力度被他化去,手指抓紧,脱力地仰头向上望着。
江厉感觉到她从紧绷到放松。他抬起头,在她肩胛落下一吻,唇瓣蹭过她的脖颈。语调低哑,忍不住笑。
“老子天赋异禀,你瞎了眼放着我不要,出去女票那些脏东西?”
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他说了什么,此刻的她就像一条搁浅了的鱼,躺在浅浅的水洼里,一摆一颤都由不得自己,连呼吸都不能做主。
唯一倔强就是死死咬着唇瓣,绝不让自己发出一道取悦他的闷哼。仿佛这样就不算落了下乘。
她从来没这样过,身体酥麻,仿佛不像自己。
分不清到底是欢喜还是讨厌,连小腹都是酥麻的。
江厉亲亲她的耳垂,她想躲,没躲过。听着他说:“我也是第一次。”
云绽:“……”
他很坦然,在她唇上盖下印章:“下次能让你更舒服。”
一直到上了床,云绽还没说一句话。
等她反应过来时,忍不住颤抖着埋进被窝里。露出的肩头红得似虾,蜷缩成一团,有些羞恼地挣开他的手。
江厉起身,去浴室将自己收拾干净。
再躺回来的时候,云绽已然睡熟。
浑身疲惫,听着浴室的水声,枕着松软棉被,困意来袭,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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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时,已是翌日清晨。
江厉睡在云绽身侧,前几天还互相不认识的两个人居然枕上了一个枕头,盖了同一方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