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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劳您插手。”江厉轻描淡写:“吃饱没有?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江老气急,高高扬起拐杖,最终又轻轻地落在地上,语气急促:“不肖子,你这是要急死我。”二十四五的年纪,连女朋友都没有,怕是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抱上曾孙。
他那不靠谱的儿子他是万万不敢指望的,江厉在这世上就只有他可以倚靠,若是他哪天走了,江厉可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思及此处,江老轻咳几声,原本挺拔的脊背已隐隐可见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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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厉没停留,直接回了常住的那套房子。清洁阿姨临走前帮中秋把电视打开,中秋蜷在沙发前的毯子里流着哈喇子看电视。听见门口有动静,立马起身跑到玄关。
见进门的是江厉,它汪了声,殷勤地帮他把鞋子咬过去。
“傻狗。”江厉揉了揉它脑袋,换好鞋子去阳台,帮它把狗粮满上。
清洁阿姨只负责打扫卫生,中秋认人,吃住一向都是他自己负责,中秋也只吃他喂的狗粮。见狗窝里躺着横七竖八被咬得稀烂的玩偶,他骂了声,“一人一狗,都是来折腾老子的。”
中秋不明所以,哼哧哼哧地咬狗粮。看江厉拿自己玩具,狗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瞅他,又想吃饭又想主人陪玩。
那玩具还是云绽买的。这么久了,他有给它买过新的,但是中秋念旧,只喜欢这个。
“傻狗。”江厉叫了一声,抬手将玩具抛了过去。
中秋条件反射,原地起飞把玩偶咬住,然后哒哒哒地跑进狗窝里,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