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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为了感谢他的帮助,云绽用仅剩的美金在蛋糕店购得了一小方红丝绒蛋糕,和这位异国他乡一米九几的陌生朋友分享同一份下午小食。
那刻,她没有忌讳男女有别,安东也坦荡地把她当成个无助、迫切需要得到他帮助的异国女孩。
至此,安东成了云绽在美国的第一个朋友。
气之下去了美国,从此再没见过他那个人品低劣的亲人。
云绽跟着安东,很快就融入了工作室。
外国人性情大多比中|国人活跃,日日有聚餐,周周有活动。
含蓄如云绽这样的人,在美国浸润了三年居然也学会了蹦迪、k歌、醉酒、玩儿牌。
她尝试过各种刺激活动,圣诞节当夜,和安东拖着一整箱酒,坐在圣诞树下没日没夜地喝。
安东是德国人,拥有一双湛蓝色眼睛和一头金灿灿头发;
家庭境况和云绽相差无几,不,他甚至比她还要糟糕。
同样是父母双亡,但安东家里还有一个嗜赌如命的哥哥,三天两头找他要钱,不给便是一顿狂揍。
据说——他正是为了躲他哥哥。
从原来滴酒不沾到现在千杯不醉。
十八岁前,云绽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原来只需要踏出一步,她也可以活得那么恣意。
但安东也说,十八岁前他从来没想过离开他哥哥自己能过得这么舒心。
两人在美国相依为命三年,最终为了实现老师的愿望,再度回到中国。
这还用说?
安东说:“你吧放心,老太太现在每天忙得很,家里都堆满了快,不知道谁,还送了仙人——球。”
他的中文极不熟练,仙人两个字吐出半天,差点没把球说出来。
云绽:“6!”
接通电话,安东先是狠狠夸赞了云绽一番,毕竟自家小皇后拿奖,他这个助理脸上也有光彩。
他在电话里用极不熟练的中文告诫:“宝贝,我明天回来——不许偷懒,记得来机场接我。”
云绽忙笑:“知道了知道了!帮我给老师问好!”
洗漱完睡觉,第二天云绽果真早早收拾好戴着口罩和墨镜去到机场。
人工测量完毕后,安东满意地把她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