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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江厉继续打击:“你上去瞅瞅,哪里有地方给你躺。”
说了没地方睡还不信。
盛鸿涛这下真石化了。
楼上,云绽继续问:“可这样看,宋榆归人还是很好的,你怎么会说他……‘阴险’呢”
“对我们嘛,自然不会。”林幼安理所当然地道:“对别人就不一定了。就像有一次,二哥家里有个这事儿我们也是后来知道的!”
事情过去了三年,就算他那弟弟曾经得罪过他,但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只有他父母清楚,又把他捆起来罚跪了一晚。
“但是后来,他怕连累我们,硬是把一根大拇指那么粗的绳子咬断出来找我们。”林幼安耸肩:“你看吧,二哥就是这么拧巴的一个人。”
云绽赞同地点点头。
表弟诬陷他欺负人,二哥闹着要找他算账,被他爸妈捆起来罚跪。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接过三年后的同一天,他居然找人打了他那弟弟一顿,骨头打断了好几根,还把考试的试卷打印了十几份,逼他那个弟弟吞下去。
说他不仁义,但对江厉他们又仁至义尽。说他是好人,但对除他们之外的人,又格外下狠手。
花瓶是云绽和江厉一起用玻璃瓶diy的,现在里面还放着几支江厉采来的月见草。
见林幼安拿着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
林幼安一脸不可置信地说:“这是三哥送的啊?”
“嗯。”云绽点头:“他每晚都会去摘一捧过来。”
林幼安啧啧啧地摇头,感叹:“我还从来没见过三哥这样。”
实在是太稀奇了。
林幼安:“所以呀,我们经常开玩笑,说二哥这种人旁人最好有多远躲多远,不然什么时候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她躺在云绽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看见床头放着的花瓶,呀了一声,拿起来看。
月见草清新扑鼻,但太多了也怕熏人。所以江厉一直只在云绽床头插几支,剩下的摆客厅和厨房。
这哪里是林幼安认识的那个江厉啊。林幼安拉住她的动作,说:“不用啦。他们狗男人睡地上都行,实在不行一人一个钉子挂墙上。”
她去洗澡的时候看见了姨妈巾,知道云绽特殊情况。
怎么好让她辛苦。
听林幼安这么说,云绽也没勉强。
总归是江厉的朋友,让他自己招呼吧。
她要说江厉送云绽一把刀、一辆车,或者直接金钱诱惑什么的,她反而觉得更真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