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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厉把水管放中秋嘴里叼着,从旁边拿过沐浴露和洗澡刷,噌噌噌地往中秋身上抹。
他穿着黑色宽松的背心,咬牙切齿:“傻狗,每晚和老子抢女人不说,现在还要老子伺候你。”
原本在淮序的时候,江厉都是每周带它去宠物店打理,钱一交,等都懒得等。不管宠物店怎么个洗发,只要最后是干干净净的就行。
毛发也是,长了就剪。不管剪成什么样,别剃秃了就成。
中秋哼唧几声,不满地发出几声犬吠。
“呵,还敢发脾气。”他接过水管,直接往狗头上浇。
“江厉!”云绽总算到了一楼,院子里的泡泡顺着水泥地统统流进她的花坛里了,她赶忙上前,把水管拿开。
她骂他:“你看看!”
江厉回头瞅了眼,眼皮一跳,忙不迭去把扫帚拿来,把水扫开。
“错了错了。”他道歉道成本能。
云绽懒得和他计较,拎着水管去冲中秋身上的泡泡。
刚收拾好狗,院子忽然传来敲门声。云山镇平时会来她家的,多半是隔壁方清沅一家。
云绽去开门,果然见他站在门口。
来云山之后一直是云绽照顾中秋。
但中秋毕竟是大型犬,每次给它洗澡,云绽都累得像跑了场马拉松。
更别提吹毛了,中秋能把一身的水统统甩云绽身上。
今天她终于忍不住了,颐指气使地指挥江厉,不把狗打理干净,就不许进家门。
江厉冷笑,大力搓揉中秋的狗耳朵:“你就不知道给老子让个位置?一米八的床,你一只狗好意思占一米宽?”
方清沅往院子里看了眼,挠挠头,问她:“上次爬的那座山还记得吗?樱桃熟了,我带你去摘吧。”
江厉听见说话声,抱着狗从大门露出半张脸,瞧见是他,立马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
云绽说:“清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