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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厉看向二楼,很快,二楼的窗帘也狠狠拉上。
他摸摸唇角,懊悔。
多好的机会啊,他怎么就没舍得动她呢。
江厉笑了,指着大门的方向。
“你是说他?”
没等云绽回答,他忽然松开了桎梏住的她的右手,点头,揩了揩唇角,痞笑:“行啊。”
紧接着,他双手插入她的发间,拖着她的后脑,埋头吻下。
因着两只手力度巨大,云绽脖子以上几乎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贴近自己,吞噬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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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淅淅沥沥,江厉抱着中秋,背靠着樱桃树下坐着。
“你从前没有男朋友,现在、未来,一直到我死,你都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
云绽被他吓着,慌乱地揪着他的衣服,用力,但扯不开。
她手脚无力,全身倚靠在本就不甚牢靠的木制大门上,很快泪水就哭了满脸。
江厉喘着气,手足无措地松开她,他忍了忍,还是哄道:“别哭。”
见不得她委屈的样子,他道歉都快成了本能。
云绽为了躲他,整整一下午都没出小楼。
而且,看着她有气没地撒的样子,简直可爱到爆。
江厉深知云绽的属性,碰上在意的人她就软绵绵地像个兔子,碰上讨厌或带危险性的,她便能躲则躲。
像只应激的刺猬,将脆弱柔软的肚子藏起来,露出炸刺的后背。
傍晚时分,方清沅上门邀她一起散步,云绽从二楼打开窗户,和他简单聊了几句,并心虚地撒了个小谎,说自己不舒服,让他改日再来。
这个‘改日’像是故意说给江厉听的,表面淡定,但眼神总忍不住往他的方向瞟。
方清沅好几次想问她江厉的事,但碍于没有立场,最终欲言又止。
现在白兔一改常态,连离家出走这种事都做出来了,她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任他搓圆捏扁。
对刺猬云绽,应该适当示弱,松一松、放一放,哄着她卸下心防。
送走方清沅,云绽立在窗边,看江厉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猛地把窗户合上。
江厉抱着狗在树下笑疯了。
反正云绽已经被他盖了章、烙了印,怎么也不可能逃开他的手掌心,他乐于让她占点嘴皮子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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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地理位置偏僻,每天来来往往的公共交通工具就那几趟,下午五点半最后一趟巴车开走之后,再想出市里就没办法了。
所以从四点开始,云绽就一直焦灼地看着窗外。
江厉抬头,唇高高扬起,语气又嚣张又混蛋:“你在这里,我怎么走?”
云绽脸蛋唰地红了一片,将窗户缝收了一半,躲在后面:“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他不说话了,黑眸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