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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陶难得没出门和朋友聚会,窝在琴房里发誓要把琴谱练得滚瓜烂熟。
琴房外就是云绽的花圃,她闲来无事去打理盆栽。
只需剪去枯枝和落叶,再浇上些水,整个花圃焕然一新。
两个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云绽埋头在花枝里钻来钻去,没一会儿头发上裙子上就挂了不少枯树叶。
她的花种类很多,现在正是百合和雏菊开得最旺的时候,剪下一捧,用水养在花瓶里,好看又好闻。
今天阳光正好,连周沛都将画架搬到了楼下。
她鲜少见到周沛画画的过程。
收拾好工具,刚准备坐在摇椅上慢慢看,就见张嫂匆忙地从屋里出来,瞧见她,招了招手。
“云云小姐。”
她抬头看张嫂。
张嫂一脸高兴,往客厅指了指,放低声音道:“沈先生找。”
云绽绽开的笑意僵了。
周沛下笔的动作也同时顿住,侧身看着她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进到内室。阳光落进琥珀色的瞳仁里。
电话就这么放在桌面上,云绽小步过去,拿起来放在耳边。沉默了半晌她才轻轻地喊人:“砚行哥哥。”
沈砚行此刻在大洋彼岸,这个点,他那边正是深夜。
他嗯了一声,是很沉稳的声音。
沈砚行虽然生在商人家里,但从小就酷爱读书,身上不仅没有富二代的铜臭味,反而一股子书生气。但又不完全,他没书生的瘦弱,相反,他像是一棵古树,直直的,能一直长到天上去。
坚韧不拔。两家的长辈常用这个词夸赞他。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云绽软着声音,知道他那边是晚上,怕吵着他。
谁知道她越是哑着嗓子,反倒越叫人心里痒痒的。
沈砚行默了默,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他问:“放不方便开视频?”
云绽拒绝了:“手机在楼上。”
阳光投射进屋子里,明晃晃的,耳边传来一阵阵琴声。
“周陶又开始练琴了?”
云绽嗯了一声,她不擅长和人找话题,此刻举着电话,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砚行并不觉得尴尬,即便她不说话,哪怕只是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他听着也安心。
他想起她最爱跳舞,冷不丁提起:“最近还在练舞没?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我送你一双舞蹈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