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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道:“我曾是祁越师尊。”
“这又如何?”
他撇去一眼桩上昏迷不醒的祁越,肃声道:“祁越曾经十分信任我,便是他杀害了我师尊,我很长时间内仍一直希望他能迷途知返。”沈知晗叹出一口气,似乎在为祁越所作所为而神伤,“可他冥顽不灵,才导致我们如今反目成仇。”
“若我这个他曾经最是敬佩之人告诉他,能帮他脱困,再在他彻底相信准备离去之时,让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我在戏耍逗乐——你说她会不会因此,而彻底失去求生希望?”
“他日日遭受极刑,我先替他免了几日,待他感恩戴德,才会更加信任我,此时再行欺骗,必会事半功倍。国师看来,这个法子如何?”
成泓风没想到眼前这样月白风清的修道之人能想出这等下作手段,却因着贸然提出有些犹豫,两指抚须,思虑道:“好是好,只是……”
二人步出监牢,沈知晗不愿他多想拖延,直道:“国师不必担心,只是缓他几天刑罚,这链子不给他解开,论他有通天能力也逃不出来。”
听他这般言之凿凿,近年来又灾祸不断,人心不稳,能早一日成事定能少许多后顾之忧,往日事事多虑的成泓风此次竟因着急国事而冲动,心一横,应道:“便按先生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