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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慌道:“师尊……”
随明揉他脑袋,“我不会抛下他先去的,只是近来时常神思不清,望他见了面不要嫌弃才好。他的眼睛和你一样,总是含情脉脉,看谁都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勾得人不住去心疼。”
沈知晗嘴边的话不知如何说出口,几番斟酌复又吞咽下肚,他不知如何说与谢寒山的见面,更不知如何说,是自己将画影捅入谢寒山丹田,将父亲送上死路。
意识到这一点时,除去懊悔,沈知晗心底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情绪。二人见得匆忙,别离更匆忙,几十年血缘关系,尽数融汇在了短短几个时辰里,甚至未得好好说一句话,叫他一声父亲。
沈知晗在犹豫,他不想欺瞒自己师尊,却又因随明的话不舍他离去。他没了父亲,没了母亲,面前人抚养自己长大,在这世上,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随明双目盈盈,期盼地望着沈知晗。
良久,沈知晗深吸一口气,撇过眼,不与他对视,“他那时,问了我你的现状。”
“你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