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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用周清弦给的银钱换了酒与祭祀用品,洒在了看不到尽头的乱葬岗上。
再上清隐峰时,随明仍同往常一样,心思懵懂如孩童,只双目眺望,不知在看什么。
取出玉佩,见到随明眼睫轻颤,神色失常,紧紧盯着那块玉佩不肯移开。
沈知晗将玉佩放进随明手里,“师尊,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随明只是紧紧握着玉佩,垂下头沉默很久很久,久到沈知晗数着清隐峰上飞过的第八十四只鹭鸟,才听见一道有些哽咽的鼻腔软哼声在身侧传出。低头去瞧,随明额发已漉漉粘连在脸侧,遮挡半张面庞,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知晗:“师尊,好久不见。”
随明没说话,头仍是垂着,双眼被清透的泪液濯洗得干净。
沈知晗又问:“师尊想知道我从何处得来的这块玉佩吗?”
随明轻声道:“知晗,你怎么也这样……与师尊讲话了。”
“师尊清醒了。”沈知晗靠在随明肩上,细声细语与他说着,“我太想师尊了,能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随明道:“对不起,这几年……师尊没能帮到你。”
沈知晗:“师尊能偶尔想到我,我就很开心了。玉佩是我不久前偶然在瞿塘峡无定寺所得,见他与你曾赠予我的玉佩相同,便想着,拿来给你辨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