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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宗弟子皆对其十分恭敬,沈知晗甚少出宗,除却门派事务,大多时间花在了修炼上。外人也只听闻南华宗宗主常穿素衣,手负赤霄红莲,云心月性,端方清润,谈起时多为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可在我看来,却觉着他这几年越发细皮白肉,面如凝脂,整日脸色红润,身上也丰腴不少。若非南华宗弟子少懂情爱,应当一眼便能看出自己这位白日里光风霁月人人尊崇的宗主行步顾盼生辉,一副被灌喂饱了餮足模样,哪是龙姿凤采,分明是只吸人精气的大狐狸。
世人只知南华宗宗主与其师弟周清弦修行进益之快令人羡妒,不过数年便接连步入分神期,却不知南华宗主殿少有主人居住——倒是不远处朝晖殿,若半夜经过,多半会以为有弟子夜间躲在殿后林间行云雨,上秉后反见宗主黑着脸,下令再不许人夜晚靠近朝晖殿。
沈知晗压着周清弦亲吻时,齿间渡去一颗甘苦丹药,舌尖抵至喉口,逼着他吞服才肯罢休。
周清弦嫌着发涩,眉头紧皱,“喂我吃的什么?”
沈知晗又叼着一块蜜饯挤进他嘴里,甜香当即倾盖过涩苦,“固真丹。”
周清弦不解,“什么……?”
沈知晗道:“前日我经过练武场,听见有两弟子在讨论,说你近日时常困乏疲累,心绪恍惚,有时唤你好几声,都不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