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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是个温柔的人,几乎从来不会生气,更不舍得指责他。周清弦开始能读到的情绪只开心和担忧,后来惹得哑巴难过,床事上却被索要得异常激烈——那时便隐隐觉察到,哑巴总是害怕他离去,安全感少得可怜,愈加凶猛的xìng • shì,反而更令他安心。
好像这样便能证明周清弦确确实实在他身边,从未离去。
周清弦轻轻揉着沈知晗后颈,他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沈知晗摇摇头,将周清弦刚释放过的xing • qi放进自己湿黏的穴里,乖顺地贴着他,好像方才的情绪已经一扫而空。
过了大寒,便是春分。
顺安镇虽地处偏僻,却民风淳朴,安居乐俗,家家户户门前挂上了灯笼,轩榥上贴着大红贴纸,尚在下着薄薄的雪,孩童奔走玩闹,市集货摊摆上了彩灯鞭炮,糕点果脯,叫卖声不绝于耳。
周清弦被牵着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听见四周喧哗,问道:“我们到了镇上吗?”
沈知晗答:是,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周清弦本想说没有,却想起什么,转而道:“去买一只香囊吧。”
沈知晗微微怔愣,抬头看向他。
察觉视线,周清弦道:“我从小被严加管束,宗派不过节日,只从一个师姐处听说,寻常人家男女若是对彼此有了情意,便会互赠香囊……”声音倏而减小,周清弦心底没底,试探问道:“是这样吗?”
沈知晗心底发笑,难得见周清弦无措模样,写道:人家是七夕相赠,哪有春分送礼的。
他想起自己尚在南华宗时,周清弦对别人送的手信连一眼都懒得多看,如今他被逐出宗门,周清弦竟都愿意听师姐讲赠礼来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