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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落到了这般境地,才少有的意识到,除却修炼之外,自己也会被凡尘琐事困扰。
说不上来对面前哑巴是何种情感,但实实在在不可否认,漫天飞雪里他奔向自己的那一刻,纵然眼前是黑暗的,耳边是簌簌风声,两具身体拥抱的暖热却融化了一切。
不是因为离不开这股熟悉,不是因为将他当作其他人。
只是他而已,是如今在他面前,日日照顾他的哑巴。
他问:“我对情爱一事知之甚少,尚且不确定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也没关系吗?”
沈知晗捉着他的手急忙写道: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把我当作他人也好,试一试吧,我们试一试,行吗?
他看不见哑巴的表情,扶起他后脑勺时的皱眉却被沈知晗收入眼底,他莫名觉得哑巴应该在难过,手指顺着脸颊摸索到哑巴的眼睛,指腹染上了一点湿濡的水。
身下手心也离开了他的xing • qi,周清弦一点一点描摹出哑巴的脸,他的脸蛋偏瘦,眼尾狭长,鼻梁直挺,唇形却柔缓,但冬季干燥,唇角起了一点皮。
这只唇很慢很慢地向他靠近,吻上他的嘴角,一触即离,似一片鸿羽轻轻擦过。
很柔软,带着点点湿凉。
还有一点咸。
稍纵即逝的吻逐渐远离,说不上的轻巧,可想到哑巴难堪失落的表情,周清弦恍然间觉得,好像他们就应当如此,再适宜不过——于是身体先一步行动,伸手按上要离开的后脑勺,重新覆上了他的唇。
他吻得糊涂,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却好像贪恋上那一瞬间浅淡的梨花香,不舍他再次离去。
既说不清楚,既难以辩明,周清弦唯一一次,彻底随了心中所想,不去瞻前顾后,只借一腔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