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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常又问道:“你可愿意立下誓言,永不将此事告知周清弦?”
沈知晗见仍有回旋余地,急忙应道:“宗主……我原本便没有打算告知他的。”他立下最狠毒的誓言,令自己永远无法谈及此事,若不然五雷轰顶,灰飞烟灭,心下松了一口气,正想叩谢宗主,却见纯钧剑落在自己额间,再向前一寸,便要直入他的脑门。
沈知晗嘴唇轻颤,正不知所措这是何意,一阵电流猛然穿体而入,经脉骨髓兀地传来刺痛,连跪姿也无法支撑,直直向地面倒去,额头撞出了一声巨响。
他忽而瞪大双眼,头颅高高仰起。
“呃啊——”
电流穿过四肢百骸,从他皮肉下汩汩燃起,沈知晗大张着嘴,如同脔兽一般趴伏在地,好像这疼痛永远不会休止。他的每块骨头都被烧过,每寸经脉都在被撕扯,汗水打湿衣衫,指尖甚至失去了半点抬起的力气。
周秉常盯着地上痛苦痉挛的沈知晗,再次将一股电流被击入他身体,沈知晗再次痛叫出声,反弓起身体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随后重重坠向地面。
“你今日三罪,我便与你条条梳理。”
“一为愧对南华宗多年栽培之恩,对宗内弟子产生非分之想。”
“二为损毁少宗主元阳之身,害他此后功法修炼进益减半。”
“三为不尊不敬,大厅之上恶语辱骂,不将我这位宗主放在眼里。”
“沈知晗,你可认罪?”
沈知晗无时无刻不在被剧痛侵袭,连话也讲不出半句,眼泪涎水淌湿地板,咬牙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字眼,“弟子……认罪。”
周秉常觑向他时如同看一头牲畜,眼里无半分情绪,“你触犯门规,罪无可赦,我今日将你驱逐出宗门,你可有异议?”
沈知晗喉咙嘶哑,尽力抬起头,“宗、宗主……”
周秉常一挥手,撤了他身上的电流,沈知晗瞬间身体松懈,只有腿肉还在微微打颤。他如同在热水里滚了一遭,衣衫紧紧粘连,直不起身子,便趴跪着移到周秉常脚下,重重向他磕了数个响头,“宗主,宗主、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