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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往来熙攘,沈知晗远远看他行了数十米也未发觉身边缺了人,才三步作两步追上前,便是原先有再多话,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少顷,祁越又道:“我看他人武器,只是在观察可能遇上的对手,并无他想。”
沈知晗囫囵点头,尽力摒去心里五味杂陈,“你一向是……事事认真的。”
先前问题二人默契不再提起,一路沉寂。出了城郊,穿一片繁密松林,沿官道而行,过曲溪便是南华山。
松林经年生长,树根盘虬,干霄蔽日,如阴山歧路,蔚为大观。日落西沉,林间逐渐起雾,难以再行进,便决定在林间小歇一晚——地界简陋,随意找一处空旷地,轮流守夜凑合也就过了。
已过寅时,沈知晗并没有唤祁越守后半夜的打算,借着月色,端详起徒弟面容来。
看了几年,临近分别,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了。
他将祁越扶在自己大腿,冷硬行囊换软肉作枕,祁越闷哼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休息。早春夜晚寒凉,明知修炼之人体质强于普通人百倍,还是取了件衣物盖在祁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