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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初刘志礼这般对我的时候,怎么从来无人替我出头?”
“刘志礼是谁?”
“道长来降我,却不知我为何这般手段害人。”声音道:“斗转时移,人心易变,我不怪他,他却恨我至此,我在此地百余年,我不该怨吗?”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好似女子怨气满腹入骨髓,愤恨无处说,一腔冤仇全数抛出。述者靡靡,听者难明,祁越本就少耐心,直骂道:“你说点能听懂的。”
沈知晗忽而言道:“姑娘可是要我用回溯之法?”
四周忽而平息,笼罩庭院的血色浅淡,声音未继续言语。沈知晗知晓她意,指尖凝聚亮光,凭空化一道金芒符,轻点符首,化为星点四散而去。
祁越只觉眼前白光闪过,回神不再置身刘家庭院,面前一座孤零零屋房,小院空荡,一方石桌板凳,两株长势歪斜的桂花树,书生伏在案前,宣纸落满笔墨。
桂花正值秋分时节,纷纷扬扬落满小院,少女腕上系一缕薄纱,分花约柳,款款腰肢,敲响那扇陈旧木门,闯进院里增一分艳色。
书生起身相迎,面露喜色接下少女怀抱里一件薄袄,转而到灶房,取来半盘桂花糯米糕。
桂花糕香甜软糯,书生与她坐石凳将糕点食完,与落花朔风,论秋景诗书。沈知晗师徒二人作旁观者立于墙边,似隔一层薄薄屏障,无法触碰实物,亦无法改变事物行进。
“这是她的梦境?”祁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