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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吹上来的风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耳边呼呼作响。这次感觉和上次不同,脑子不糊涂,清醒万分,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即使完全失重,陈轩也没有听到自己的鲜活的心跳。
他看到了自己剩下的记忆。
shā • rén埋尸、伪造事故后,他发现了更为严重的问题: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子陈正业。
陈正业打上了如意算盘,准备扶持他的另一私生子,而陈轩这个早年小三的杂种他早就看不上眼了,打算用整天不学无术的他掩盖费庄的事,正好一石二鸟。
陈轩向来善于察言观色,除了他自己从细微处察觉他老子对他的不耐,还花大代价贿赂老陈的亲信,才得到的消息。
那天出事后,他给陈正业拨去电话。他老子第一句就是:“也不是不行。”
陈轩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也不是不行。这个时候他老子就已经打算盘他了。
他生下来就依附在他爹身上,没有任何一技之长,还养出一身奢靡的烂毛病。当寄生生物二十多年,突然间宿主把他踹了,跟要他命也区别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