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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轩纳闷,看向费智。费智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真的有字?陈轩凑过去看了一眼,还真的有,字还很端正,像好学生的字。
“喂费智,你不是说你不识字的吗?”陈轩在鹤年的哭声中质问费智。
“能告诉我……我娘她……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吗?”身边的鹤年哽咽着说。
陈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抢答道:“她身上跟你一样流水,你自己想想她是怎么死的吧。”转头冲费智喊,“我问你话呢!”
一时三个人竟然都陷入沉默。费鹤年发愣,陈轩等费智说话。费智顿了一会,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把镰刀。
又来?陈轩看到刀光那一秒火速往后跑,被老树根绊了一跤,起来的时候刀已经挂在他脖子边上。
费智低头,冷冷地说:“死不了,但是会疼得想死。”
“我错了大哥!你干什么都是对的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我闭嘴我装聋作哑,我乖乖的我听你的!你说了不会动我……”陈轩豆大的汗珠流下来,某个瞬间他感觉到费智是真的想折磨死他,但是现在他好像冷静下来了,陈轩立即见热打铁老实求饶。
费智果然把刀收起来了。他说:“闭嘴,睡觉。”
“好好,我马上睡。”陈轩点头哈腰。
水库边有间空房子,陈轩特别殷勤地把两个人的床铺好,自己打个地铺,然后老老实实蒙头睡觉。
费智还在水边,跟可怜娃子一起挨冻。陈轩根本没想管俩人,翻了这么久的山他腰酸背痛的,没一会就睡着了。